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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走韩永强相约关庙山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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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为作者韩永强老师

关庙山没有庙,至少现在没有庙,但是关庙山在中国历史发展过程中,有以关庙山命名的“关庙山遗址”,这无疑让关庙山这样一个弹丸之地,具有了不可估量的历史价值。

绝大多数人对“关庙山遗址”缺乏了解,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却对这个遗址推崇备至。考古学家们的词条是这样定论的:关庙山遗址位于湖北省枝江市问安镇关庙山村,是长江中游新石器时代以大溪文化为主的遗址,距今至年,是长江流域同年代文化遗址中面积最大、保存最好、内涵最丰富、最典型和最具代表性的遗址。学者们在使用定义时一般都很冷静、很慎重,但是对“关庙山遗址”却一连用了五个“最”,以彰显关庙山遗址在长江中游新石器时代文化含量的分量。

关庙山遗址的价值究竟体现在哪里?我们不妨“科普”一下。该遗址现存面积约4万平方米。发现有房址10座。房址多为长方形或方形地面建筑,居住面和墙壁均烧烤成红烧土,房址内有坡顶、竹骨泥墙、隔墙等遗迹。小型房基面积35平方米,中型房基面积52平方米。磨制石器品种多,制作精细,多为斧、锛类工具。陶器有口径达76厘米的陶盆、蛋壳胎彩陶,还发现有陶鼓、陶摇铃等陶质乐器。大型陶盆、蛋壳胎彩陶的出现及内黑外红的烧造工艺,均表明关庙山陶器制造工艺的领先地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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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此之外,考古发掘还表明,关庙山的农耕文化已经达到了一个极其辉煌的高度。专家们认为关庙山稻作文化的生产工具、陶制炊器和完整的定居房址,在当时已达到了原始农耕生产的先进水平,所以有足够的理由说明,关庙山稻作文化应早于目前科学鉴定的年代。如前所示,关庙山遗址,如果能大刀阔斧地进行全面发掘,可能是中国稻作文化中的奇葩。该遗址陶器中普遍存在的稻壳碎屑和炭化稻必然是舂米加工的产物,石杵陶臼的出现,说明关庙山的先民们已告别了最早的加工工具石磨盘。它告诉我们,关庙山稻作文化已发展到了相当高的水平。引人注目的是,饪食炊器鼎、甑、釜的发现,证明先民饮食颇为讲究,因而农耕已有代替采集、狩猎的可能;大量的盛水饮水陶器的出土,给我们一个这样的启示,关庙山时期的先民是否已掌握了酿酒的工艺,人们是否有了饮酒的习惯?特别是大型储粮陶容器的出现,表明关庙山史前稻作生产已有了较多的余粮,或许人们已有了备荒的意识。该遗址文化层次分明,延续时间近年,堪称中国史前文化堆积之最。

毋需再旁征博引,“关庙山遗址”用灿烂辉煌来表达绝不会过分。因为有这样的文化背景做铺垫,这块古老的土地上诞生芈月也就顺理成章了。芈月早年的身世没有详尽的文字记录,她只是在成为“宣太后”之后,英名才如日中天。百度介绍芈月的词条是这样表述的:“宣太后(公元前?―前年),芈(mǐ)姓,出生地楚国丹阳(在今湖北省),又称芈八子、秦宣太后。战国时期秦国王太后,秦惠王之妾,秦昭襄王之母。秦昭襄王即位之初,宣太后以太后之位主*,执*期间,攻灭义渠国,一举灭亡了秦国的西部大患。”文字虽然简略,“一举灭亡了秦国的西部大患”的举措,足以证明这个出生在关庙山的美女,具有超越常人的文韬武略。出类拔萃的芈月,仰仗的就是关庙山文化的养育。我们完全可以想象,芈月当年生活过的关庙山,在玛瑙河的润泽下,潺潺流淌着多少诗情画意:微风拂过,麦浪滚滚,稻花飘香;芈月衣袂飘飘,徜徉在田亩之间,会吸引多少爱慕的目光。于是,无数英雄为芈月竞折腰,让芈月有了充分选择的空间,为她后来成为“宣太后”奠定了基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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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说追踪芈月与关庙山的关系有点儿遥远甚至有点儿扑朔迷离,那么忠义仁勇的关云长与关庙山的渊源就不容置疑了。关庙山所在地现在的地理标志叫“问安”,“问安”之名缘何而生?谁为谁“问安”?无论是正史《三国志》,还是文人演绎出来的《三国演义》,都准确记载了关云长为刘备夫人“问安”的史诗和故事。据传说,三千年前有一个姓朱的寡妇,原住关庙山(原名叫“红安寺”),由于经常发生火灾,遂迁居于此,并建立一座小庙,取名为“万安寺”。三国时期,曹操与刘备相争,刘备于南阳新野战败。义弟关羽千里单骑护送皇嫂“甘、糜”夫人转移,从南阳新野出发,选择了关庙山这块根基厚实的土地让皇嫂暂住到“万安寺”。战事极端繁忙的关羽,时时记挂着两位皇嫂的安危,每半个月都要来向“甘、糜”夫人问安。后人为纪念和赞美关羽的“忠心”和大义,重修庙宇,把“万安寺”改名为“问安寺”。有人甚至大胆假设,正是“问安”这块土地成就了关云长“忠义仁勇”的美名。因此我们也可以假设一下,关庙山的遗址上,历史上是否有一座“关庙”,年常日久人们因为“关庙”而把这个地方叫做了“关庙山”?我们知道,历史不可以假设,但是却可以让人想象,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美丽的传说和神秘的故事了。

从新石器时期到先秦再到三国,把关庙山的历史一页页翻过,我们会坚定地认定,这块神奇的土地,无论在什么样的时期,都会诞生自己的辉煌。否则,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们都会心生愧疚,都会深怕辜负了“关庙山”这块辉煌而响亮的名号。就是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下,一个叫王玉梅的女子走到了关庙山的版图上。年的春天,她在灿烂的油菜花香中,踩着关庙山遗址的陶片和瓦砾,犹如当年的芈月一样聆听着玛瑙河泠泠的声韵,倾情于蜜蜂劳动的歌吟,用心丈量着关庙山遗址的呼唤,勾画出新的关庙山愿景。她决心要让这块土地不仅仅盛产大米、小麦和油菜,还要让它一年四季鲜花盛开,一年四季游人如织,一年四季诗情画意,从而一年四季“*金堆积”!在她的愿景中,枝江市同心花海农业旅游开发有限公司成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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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庙山遗址注定是一块诞生奇迹的热土。随着同心花海的诞生,似乎是在眨眼之间,曾经麦浪扑面,稻浪翻滚的黑土地,蹭蹭地灿烂出了一个色彩斑斓的鲜花世界。在春雨的纷纷扬扬中,成百上千亩的樱花一簇簇一树树铺天盖地地开出绚烂的花,红的白的粉的,你不让我,我不让你,比赛似的争奇斗艳,让蜜蜂在盛开的鲜花中累得嗡嗡嘤嘤,让蝴蝶繁忙得翩翩跹跹,让古老的关庙山遗址突然爆发出不可抑制的青春活力,让天南海北的人蜂拥而来。这样的场景曾经让关庙山的原住民满怀疑惑,那些摩肩接踵的人们,就是为了这些花而来的吗?突然间村民们仿佛恍然大悟了,他们匆匆忙忙把陈旧的墙壁粉刷一新,把桌椅板凳擦洗干净,把过去不值钱的瓜瓜小菜打上了“农家饭”的招牌,真金白银就哗啦啦地流进了那些古老的房舍。

有人开始担心了,樱花凋零了怎么办?王玉梅早就做好了准备,她犹如一位凌空的仙女,挥手之间,什么海棠、醉蝶、郁金香、紫罗兰、格桑花、金鱼花、玫瑰花、向日葵、荷花;什么多肉、仙人掌、仙人柱、仙人球;什么薰衣草、马鞭草、紫薇、紫荆、桂花、梅花等等,一年四季,月月有花,处处飘香,游人只要走进了花海景区,就名副其实的进入了鲜花的海洋。王玉梅认为让游客光赏花还不够,她说芈月为什么那么美?就是因为芈月在故乡时,总是自己采食开放在乡野里的鲜花,所以她也把那些纯净的花瓣变作了美味佳肴,让游客们在花海里赏花、品花,心里乐开花!

关庙山遗址是长江流域农耕文化的典型代表,同心花海不仅要有四季鲜花,更要体现关庙山遗址的本质特征。她要让游客来到同心花海,情不自禁地放慢脚步,踩着用关庙山遗址的碎陶片铺成的小道,走近蛙声阵阵的水稻田边,在青蛙的嬉戏间,听秧苗清脆的拔节声,看蜻蜓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忙碌。近距离欣赏中,游客会惊讶地发现,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鱼泼刺刺地让秧苗“花枝乱颤”,让游客恨不得立马跳进田里抓上一条。其实,只要你不怕丢了“身份”,完全可以脱掉鞋袜,挽起裤脚跳进田里,在你家人或者同伴面前,显一显自己的本领,抓起几条鱼直接走进一家农家乐,让厨师或者乡间大嫂给你做一盘最鲜活、最生态的美味,与你的孩子和亲朋一起分享美味,让他们体验到什么叫生态食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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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在夏收之后,你到同心花海景区来,带着你的孩子,与他(她)一起,再做一回少年。你们一起提着一个小小的竹篮,从五色斑斓的玛瑙石小径上诗意地走过,来到刚刚收割之后的稻田里,弯下你的腰向土地致敬,以虔诚的心,把那些遗落在地上的稻穗捡起来,看着稻穗通过你的手安静地躺在竹篮里,你的心里一定会荡漾起柔情蜜意。这个时候,你想到的肯定绝不仅仅是锅巴饭、糯米粑粑,而是无限的感慨:我们这个从农耕文明繁衍而来的民族,曾经走过了多么艰难困苦的岁月,才走到今天的辉煌;你会对你的孩子讲起那首古诗:锄禾日当午,汗滴禾下土,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。很多年之后,你的孩子肯定会记得在他(她)的成长过程中,你为他(她)营造了这样一个隽永的场景,使他(她)记住了自己的“根”之所在。

在紫薇编织的花径中,游客或许会与身着古代服饰的孩子们不期而遇。这些孩子们有的也许正弹拨着古筝的弦,有的正摇头晃脑地背诵着《橘颂》和《诗经》,有的正如芈月一样翩然起舞,有的正在演绎关公“问安”的故事。游客大可不必惊讶,在关庙山遗址这块厚重的土地上,在这样一个盎然着诗意和花色翻飞的花海里,给人们一个再见历史的场景,给人们一个温故而知新的机遇,无疑是一件功在当代,利及千秋的善举。

古老的关庙山遗址在等着你,鲜花盛开的同心花海在等着你,很多浪漫的故事也在等着你来演绎。芈月来了,关公大帝来了,我也跟着来了,很多天南海北的人结伴而来了,你来还是不来,相信你自有明智的选择。

韩永强,三峡日报传媒集团高级编辑,宜昌市散文学会常务副会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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