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傍晚到阳台浇花,看到那盆仙人掌好像打了个花苞。细细看看,有点开心又有点自以为多情。这盆仙人掌刚刚开过两朵花,不太可能再开吧。
骄阳似火,新一天在明晃晃的太阳照耀下拉开序幕。我心中惦着那朵“花”开放是真是假。起床第一件事,直奔阳台。
仙人掌花开二度
太惊艳了。一朵明晃晃的黄色花朵,骄傲的绽放着。这一片四月十九号被我随手带回家的植物,一缕丑丑的仙人掌,居然开了两次花。
仙人掌实在是一种很好养活的花。整个仙人类都是。我不善于侍弄花草,弄点仙人类栽种,省心省事。零五零六年吧,第一次看到仙人类开,好生惊喜花。那是一盆养了好几年的仙人山。层层叠叠的大球小球,每个上面都是坚硬的刺。每次去捯饬,都会被刺,用肥皂或胶带折腾很久才清除掉。于是不愿意多管,任由它自生自灭。想起来去浇点水,忘了便忘了。
很快,这“座”山茁壮得花盆装不它重重叠叠的子孙。买来一个大花盆。换盆中间少不了手上被扎进好多根刺。换盆后,更多的球球迅速长满花盆。到零六年,毫无期待的突然开了好几朵花。那是一种异常美丽的盛开,让曾经多次被刺都值得了。
从满是刺的一个球中央,生出根根细细的花茎。花茎越往上越粗,像喇叭一样。喇叭口,便是微微绽放的樱唇。粉红色的花中心,抽出嫩黄色的蕊。大自然的神奇,难以描述。粉红与嫩黄颜色的搭配,生活中绝不多见。是怎样的胆量和自信,才敢去尝试如此的色!
仙人山的花
无法想象,其貌不扬的仙人球,居然用这样张鲜亮少有的色彩组合,率性自己与众不同的个性。我忽然想起“鸡窝里飞出金凤凰”这句俗话。以为用来形容仙人球的花,一点也不过分。正是:袅袅婷婷几娇容,粉边黄蕊半羞胧,有幸得见卿颜色,悄然傲立群山中!
那盆仙人山,再次开花已是三年后。第二次一共开了三朵花。花型花色与上次一样。“三年不鸣,一鸣惊人”的惊奇,一次次冒出。稍稍了解得知,仙人类的花,都很美。像令箭荷花、仙人锉、猫尾巴等等同类型植物,都会开花,花都很美,颜色艳丽。去年不止一次看到过盛开的昙花。家中那盆养了很多年的昙花,也凑兴开了一朵。昙花与仙人山的花,真的差别不大。
仙人山,终于在疏于照管的那两年,香消玉殒。粗犷粗放,不代表不需要关爱。即便满身硬刺的仙人山,也会轰然倒下。沙漠何如?有大片的沙子,总有一粒带给水汽。外形拒人千里的仙人类,有最柔软的心啊。
缺少精力和心情的时候,不会在乎一盆花的死活。一盆又一盆的花,最后只剩吊兰还活着。将吊兰分盆,好几盆吊兰充塞了寂寞的阳台。半死不活的昙花,被精心侍弄了一两年,用一朵花奖赏和安慰它的主人。可惜我的仙人球,没了。花的命运,人的命运!
昙花即将开放
在看到仙人山开花以前,曾经在什么地方读到过,多少知道一点仙人类植物的花期都特别短,与昙花仿佛。当时不信。仙人山开花后,我对那几朵充满生命力的花儿,喜爱极了。压根就忘了书上看过的知识。
仅仅一天。第二天早上起来,发现头天晚上还那么娇艳,宛若刚刚绽开的花儿,竟然一夜后尽显疲态萎靡。还记得那一刻心痛的感觉。赶忙把花盆送到阳光照耀最好的位置。中午下班匆忙回家,花儿全部蔫了。昙花一现形容的是昙花,事实上有很多美好美丽的生命也是,纵然千万分不舍,也只能看着凋亡。
春天的花中,樱桃花花期最短了。然而,樱桃花最少有三四天花期。仙人类与昙花的花期相比,昙花更短。相比昙花与仙人类花,昙花喜欢夜晚的温情。仙人类却喜欢在阳光下纵情欢歌,展示生命中的最美好。
我以为,刚刚开过花的仙人掌,至少要过三年才会再一次开花。哪曾想,总共到我家两个月多点,开了两次啦。与第一次完全一样,早上的花,到傍晚基本结束。仙人掌用花的生命阐述“好花不常开,好景不长在”不是胡说。耳边隐隐响起邓丽君温婉的歌声。这首歌,我一直认为是吃青春饭的女子,感叹大好时光短暂而发出的无奈之音,与古人“有花堪摘只须摘,莫待无花空折枝”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樱桃花胜雪
其实未必。所有的感慨,都是生活。这朵给我意外之喜的花儿,已经凋谢殆尽。仔细寻找,找不到新的花苞会在哪一个角落生成。
生亦何欢?死亦何苦?花开花谢,潮起潮落。都是人生!都是正常不过的种种。